指尖上的温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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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代养生·上半月
2020年12月22日 02:45

马亚伟

朋友送给我一幅她亲手绣的十字绣。这是一幅翠竹图,可谓艺术品。碧绿的竹子绘声绘色,整幅图精美而赋有雅趣。我把它挂在书房的墙壁上,时不时昂首望望,觉得赏心悦目。苏东坡诗中说:“宁可食无肉,不行居无竹”,竹有正人之风。与这样一幅图相守,如同真的与竹朝夕相对了。

这幅十字绣,是朋友花费很多个日夜,一针针绣出来的。我幻想着,她端坐在椅子上,悄悄挑动绣花针,静静地把夸姣和灵秀一点点绣进去。她面庞平缓,嘴角的浅笑必定花朵般静美。朋友说,那样的进程是一种享用。著作里融入了人的创造创意和爱情,细密的丝线间,满是手的温度和心的温度。

只要纯手艺的东西,才能够称得上“著作”。现在,手艺制品越来越少了。环顾我的周围,一切的东西简直都是流水线上出来的。流水线上的东西带着千人一面的刻板,似乎面无表情的人相同,冷酷庸俗。在这个考究高效的机械化年代,有谁会静下心来,完结一件手艺著作?

手艺制品,就像用韶光熬制出来的一味中药,有深沉的爱情和浑厚的滋味在里面,会慢慢地滋补你。我记住小时候,母亲每年都给咱们做棉袄。长大后,我嫌穿上棉袄显得臃肿,就再也不穿母亲的棉袄了。有一年冬季特别冷,我得了一场重伤风,一个多月还不见好。母亲说:“天冷,你穿的单薄,伤风才重复的。我给你做件棉袄吧。”她拿出美丽的花布和新棉花,开端做起来。我靠在床头,静静地看着母亲做棉衣。她剪布料,絮棉花,飞针走线,动作熟练,称心如意。只见花布、棉花在她手里翻飞,那一瞬间,我觉得母亲像一位诗人,为女儿做一件棉衣何曾这在写一首诗,起承转合,波澜起伏,不是是在进行着艺术创造啊!一瞬间时间,棉袄就做成了。我穿上棉袄,暖暖的,伤风真的很快就好了。母亲做的棉袄,胜过商场里一切的棉衣和羽绒服。我知道,棉袄的千针万线里藏着母亲深深的爱,母亲的爱才是一剂良药。

我也喜爱自己亲手织毛活。年轻时,我给心上的他织过一条白围脖。那时候,他仍是我的恋人。我在飞雪飘落的冬夜里,把毛线织成长长的围脖,想要拴住他的心。冬夜冰冷,我的手却是热的,心也是热的。我神往着牵着他的手,走过终身的温暖年月。他带上我织的白围脖,快乐极了,兴奋地说:“你亲手织的,温暖牌的!”我想,只要手艺打造出来的东西,才配得上叫“温暖牌”。多年后,我帮他拾掇旧物,看到他的箱底竟然收藏着我为他织的白围脖。他收藏的不仅是围脖,还有我的心意和那段夸姣的年月。

我想,不论这个年代怎么开展,手艺制品永久不会消失。手艺是一种温顺的艺术,咱们的指尖之上,会开出最美最动听的花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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