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文融
到德国旅行,无论到哪座城市哪个小镇,游客感触最深的,是德国人对大自然的情愫。大多数德国人不喜欢住楼房,他们偏好住在1~4层的別墅或公寓里。一栋栋住宅的外墙上,覆盖着墨绿色或红绿相间的常春藤叶子。宅院四周是旺盛的树木、青青的草地和各色鲜花,带有泥土味和青草味的新鲜空气动人肺腑……当我在街上散步,不管是富贵的十字街头仍是安静的冷巷,最招引我眼球、最令人回味的,是那些沿街的窗口——一扇扇有着不同内容的一般德国人家的窗口。
带有各种图画的皎白窗纱恰如其分地遮掩着窗口的上半截,窗台上都有铺排:有插着花的古玩花瓶或艺术雕塑,也有花式座钟或怀表。或许,主人正在追忆往事,从这些尘封已久的摆件上找寻现已消逝的美好时光。有的窗台上放了几本镶着金边的精装书本,翻开的册页上散落着少许绢花,观者似乎能闻到那淡淡的书香。有的窗台上则横躺着已褪了光泽的萨克斯管或长笛,显示出主人的音乐修养……那些使用沿街房子做些小买卖的住户,则在窗台上放一些皮手套、弁冕、拐杖之类,错落有致,毫不凌乱。四周静悄悄的,主人绝不会出来招揽生意。假使有人推门而入,他(她)一定会文质彬彬地微笑着迎上来。
抬眼望去,二楼三楼的窗口还有一番现象——绿叶衬托着小红花、白花和紫花,一丛丛爬行着向下延伸,呈半圆形或倒三角形。一排排窗口布满林林总总的花,远远望去,非常壮丽,也分外美丽。
德国人用心肠安置着他们的窗口,用它来装点日子。或许,他们觉得窗口是房子的脸面,是主人向陌生人展现自己特性和修养的第一张手刺。